※回忆历史

回忆历史

严振衡回忆粟裕舍近求远预先勘察车桥战役战场

来源:编辑:顾 平  作者:严晓燕  日期:2020-10-31 10:16:34  点击量:[]

严振衡回忆粟裕舍近求远预先勘察车桥战役战场

     粟师长带领我们完成了向军部汇报工作的任务之后,他深谋远虑,决定不按原路返回苏中,而是舍近求远,另辟新径,预先勘察战场。

  917日,粟师长把我找去,当面布置回苏中的准备工作。他说:这次来淮南,我们走的是南线。兴化、江都、高邮地区和淮南路东的南部、中部都走了一下,情况比较了解了。现在要回苏中,我不想再走老路,想从北面绕回去,根据有关报告,从龙岗到闵家桥到黎城镇,整个湖西岸都无大的敌情,湖中也很安全。那么我们就雅兴一番,从龙岗坐帆船经闵家桥到黎城镇(现金湖县)的淮河口。再视情况,乘船或步行到淮安、宝应以西看看。争取在平桥以南、泾河附近过运河,再向南、向东南回三仓地区去。从黎城镇向北,向东的路线,等你具体勘察后再定。你现在立即通过黎城镇政府征集好必要的船只,确定水上行军路线,完成各种准备工作,919日清晨启航,先头侦察警戒你去安排。

粟师长要走的这条路要穿行于车桥、曹甸据点附近以及许多边沿区、接敌区和敌占区。那里有敌军重兵把守,公路之间也是据点林立,河网交叉。连日大雨,河水猛涨,道路被淹,到处是一片汪洋。

  我心里犯了难,但我还是按照首长意图进行具体布置。那时,自花园口决堤以后,黄河水向东南直接入淮河,河南省东部成了黄泛区,淮河水势极大,入洪泽湖经黎城镇直泻高邮湖,再经邵伯湖南下入长江。另一部分黄河水从淮阴、宝应、高邮等地泄洪进入运河,经扬州、江都等河道入江。因此黎城镇淮河出口处水势即大且急。宝应城西南的复兴圩(现宝应湖农场)、塔集、唐沟等整个半岛大部已被淹没。黎城镇向东,向东南不远即已烟波浩荡,气势不凡。我们的征船工作很顺利,船都是龙岗镇的,一共9条帆船,每船都可载二、三十人,船工政治上可靠,对这段水路十分熟悉。各船按部队行军序列编成一个船队。我提前派出侦察组到黎城镇,掌握向西到马坝,向北到蒋坝、吕良桥的情况,确保船队行进安全。

     19日清晨,我们告别抗大九分校按次序启航,白帆片片升起,顺风但逆流,船队在湖中作字形行驶。遥望西岸苍翠碧绿,东岸隐隐一线,面对蓝天碧水,从首长到战士都感到心旷神怡,欢快非常。粟师长利用每次靠岸做饭的机会,带着我和秦叔瑾等参谋上岸看地形、向群众做调查,了解情况。到了夜间,部队都住在船上。船队越靠近黎城镇,水势就越湍急,水的颜色也越黄浊。922上午,船队抵达黎城镇。南风大作,淮河水汹涌澎湃,轰鸣震天其势极为壮观。因两岸都是石堤,如果小船被风浪打到石堤上,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险。运载粟师长小黑马的那条船,因受了惊,一个劲地乱踢乱蹦,造成船体有些破裂,船上的同志设法将洞堵上,落篷后的船队好不容易才在南岸石坡靠了岸。

  我将各方侦察、警戒部署完毕后,取得首长同意,率领几名侦察员乘当地一条舢板,勉强靠在北岸石坡上,然后跳上岸,与原先派出的侦察组一道深入至吕良桥、岔河、白马湖地区进行敌情、地形勘察,并与粟师长约定,我23日上午回来汇报。

  上述地区西为洪泽湖,东为白马湖,南为淮河和宝应湖,北窄南宽呈三角形,北面顶端为淮阴城。城内驻日寇一大队部和一个中队共三、四百人,伪军二百人。西面高良涧位于洪泽湖东岸,常驻日军一个小队,伪军百余名;蒋坝位于洪泽湖东南,是洪泽湖和淮河向东的出口处,日伪军的巡逻艇常来常往。东南沿运河有板闸、淮安、平桥、泾河、山阳沟、黄埔、宝应城等日伪据点。在这个三角区内沟渠水泊较多,由黎城镇北岸可以步行到吕良桥、岔河,但必须乘船渡过白马湖,再步行到平桥、泾河段的运河西岸。这一地区我部队从未到过,据说是属四师淮泗游击区,但是我和侦察员都未找到当地游击队和我方工作人员,从这个地区通过我觉得把握不大。我向当地群众调查,发现可乘船由黎城向东北数里进一小河入白马湖,可直达平桥以南登陆。我亲自踏勘后,证实此方案最为便捷,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。由白马湖边步行到运河边,虽然要渡过几条小河沟,但河沟较窄,在当地就可征集船只摆渡。我到达运河边了解到,白天运河中船只往来甚多,但黄昏后敌人一律将船封在据点内。要过运河,必须在运河西岸将船抬过运河大堤,再放入运河内才能渡河。我想:这也好办,堤西村庄内就有许多小船,可沿小河沟将船一直撑到西堤下面,抬船翻坝就容易了。再有,运河东岸除平桥、泾河、黄埔、宝应外,再往东还有车桥、泾口、马涵洞、蚂蚁甸、杨恋桥、塔儿头、张桥、曹甸等众多日伪据点。过了运河以后,我们将处于平桥、泾河、蚂蚁甸、杨恋桥、塔儿头、张桥各据点的包围圈中。黑夜中光靠地图、指北针没有十分把握,只有在东岸临时找向导了。

  我将行军路线确定以后,对一个班的侦察员作了具体分工。23日白天,大家隐蔽休息,黄昏时按各自的分工将各渡口的船员和向导都找好,在各渡口等候;有五名侦察员天黑前将小船撑到运河西岸指定地点隐蔽待命,所有各组都应作好船工及家属的思想工作,保持肃静并严格保密。一切布置妥贴后,我带一名侦察员和在白马湖南入口处找到的一名向导,在黑暗中赶回黎城镇。

  23日上午,我准时回到黎城镇,当即对着地图向粟师长作了汇报。师长仔细听完后,思考了一阵,决然地说:就这样办!路程不近,要大家吃完午饭,休息好,带一顿干粮做晚饭在路上吃,下午二时开船进白马湖。

  我迅速派人将马坝方向的侦察员收回。下午二时前一切准备工作就绪,部队准时出发。沿途一片汪洋,辨不清哪是湖面,哪是村庄。因黄河灌淮后,每年秋天宝应湖边的村庄就被淹没在水中,成了一片大湖,所以船队按我先前踏勘的那条便捷的水路从村庄上面通过,从树梢旁驶过。眼前这番景象使我不禁有感而发:

       荷叶田田托银珠,菱盘团团挂玲珑。

  素帆片片随波逐,浮生冥冥叹若何?!

  风吹茭白似水浪,波逐水草如云扬。

  树绕茅屋碧水中,顺风帆船逆流撞。

  湖水渐渐高堤面,波涛汹涌无力挡。

  守堤农夫数千百,扶老携幼搬家当。

  一夜东风水平岸,屋顶树梢水中数。

  波涛击堤东风紧,农夫恨天又叫苦。

  同志们也你一首我一首地对起诗来。船队航行了十里左右,进入白马湖,黄昏时刻到达新河头登陆。王重同志给船工发了钱,大家向船工告别,整队步行到达林家码头。晚饭后,在侦察员和向导指引下,途中又过了几条河。这时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沿着小河边的一条羊肠小道,经过几个小村庄,到达平桥西南数里的运河堤下。侦察组只征集到四条小船。粟师长不顾手臂负伤后留下的残疾和大家一起动手,将小船抬过大堤拖入运河中。为了首长和部队的安全,我带侦察班和特务队一个排先渡运河,布置好警戒,并指定押船员回去渡运部队。我将平桥、泾河方向的警戒派出后,立即在东岸的公路堤附近一家农户找了一名向导。向他问清了周围据点的地名、方位和去张桥据点的路线、距离。这时,粟师长已经过了河,听了我的汇报,同意向张桥方向前进。从张桥西边三、四里处插过泾河,再从张桥通往曹甸的公路往南走。

  部队全部过了运河,整队向东,再向东南,经姜家庄、福兴桥到达张桥据点西北方向。然后,部队改奔正南,在离张桥二、三里处越过了公路。粟师长从过运河就一直和我在一起,走在尖兵排后面;过公路时,张桥敌人朝我们这个方向打了几枪,我连忙跑到西南警戒哨那里观察情况。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一看,是粟师长带着一名警卫员跟过来了,我立即请首长赶快回到本队去。粟师长不肯,说:整个上半夜只有星星,没有月亮,什么也看不清。现在月亮这样好,可以好好看看张桥镇据点轮廓,不要紧。我们向东望去,午夜月光下张桥镇的轮廓依稀可见,有一个大碉堡里还闪着灯光。

  见敌人没什么动静,部队也快过完了,我们就收回哨兵,一同和后卫走在一起。接着又快步赶到队伍前面。到达孙家庄时,天已大亮,部队靠岸隐蔽休息。

  我安排完警戒哨,坐在稻草堆上刚想休息一下,粟师长来到我身边坐下说:高宝独立团离这儿不太远,你写封信派侦察员去联系寻找一下。如能找到就好办了,许多情况我们可以从他们那儿得到。我说:好!拿出随身携带着的纸和笔动手写信。我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了,写着写着,头一歪,倒在草堆上就睡过去了。警卫员要喊醒我,粟师长立即制止,轻声说:让他睡吧,谁也不要喊他。到下午再说。他轻轻地从我手里拿下纸和笔,自己亲自写好联络信,又派侦察员去找高宝独立团,然后自己骑上自行车(一路都带着两辆自行车和一匹小黑马)将所有岗哨查了一遍。

  直到下午两点我才醒来,自知误了大事,惊出一身冷汗。这时粟师长的警卫员端来一大碗鸡汤对我说:首长知道你太累了,好几天没吃好睡好。让炊事班买了一只鸡,炖好后送给你一碗,还有一碗给张副团长夫妇送过去了。你放心,你的工作首长都亲自替你做了。我接过浓香扑鼻的鸡汤不由得热泪盈眶,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粟师长一整天都没休息。

  粟师长派出侦察员和高宝独立团取得联系后,下午四时,部队继续东进至鱼尾桥高宝独立团驻地。时将黄昏,粟师长与团首长作了详谈。部队吃晚饭时,我和侦察小组就地征集了20多条无篷小船备用。

  晚饭后首长决定继续东进,部队乘着数十只无篷的小船向曹甸东南之顾家庄开进。我不明白,回苏中可走的路很多,为什么首长要绕得这么远?而且专拣我们从来没到过的、敌情和地形较复杂,并且是我们地方工作较薄弱,甚至完全没有开展地方工作的地区走呢?我以为与高宝独立团联系上了,按惯例会在该团住一两天,没想到几小时后我们就又出发了。按道理,部队应该径直向东南方向前进,粟师长却偏偏要向东,到紧挨曹甸东南不远的顾家庄去,首长置自己的安全于不……我当时疑问很多,但不便多问,也不好提意见,总往首长不放弃任何机会,对自己辖区内或路经地区周围作调查研究这方面想。同时我也深感此行重任在肩,为首长和部队的安全捏着一把汗。后来我才明白,原来粟师长此举是为将来的一场大战作实地勘察。而这个战场竟会选在这个遥远的地方

  924日晚上,天空布满乌云,接着下起雨来,而且越下越大。大家全身湿透,已是中秋时节,晚风吹来感到越来越寒冷,冻得浑身发抖,部队仍然冒雨前行。雨夜,天特别黑。后面的船跟上!”“在哪里?”“喂!在这里!的喊声不断。最怕的是听到后面的船停住!这样的叫声。要是发生这种情况,大家就挤在一团,要等向导船转过头来,才能继续前进。我和秦叔瑾、王重、张云龙、严敏同乘一只小船,因为太冷,在船上又不能做剧烈运动,大家只能腿靠着腿,你抖一会儿,我抖一会儿,我抖一会儿你停一会儿,以此相互取暖。这样持续了五个多小时,挨到下半夜,终于到达顾家庄并住了下来。粟师长赶快叫同志们烧姜汤、烤火、洗澡换衣服。大家吃了热稀饭,美美地睡了一觉。

  顾家庄是射阳湖边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大屯子。西北是曹甸,东面和东南面分别是太平庄和射阳,西面和西南面是哈拖沟和陶家林,这些地方都有日伪据点,顾家庄处于日伪据点包围之中,而且距离很近。我对首长和部队的安全负有全责,此时的我感到压力很大,丝毫不敢大意,除向四周派出侦察警戒外,还封锁了消息。

  25日连天大雨,部队只好留在顾家庄,待雨停了再走。同志们都在休息下棋,这个白天粟师长特别忙。他冒雨找村里的贫雇农谈话,找保甲长谈话,还找地主和跑生意的买卖人谈话。由于他平素就衣着简朴、平易近人,所以这些不同身份的人都愿意和他交谈。他从周围水荡、田地不多,何以为生问起,问到捕鱼、割苇子、跑生意,再问到四面八方的水路、旱路怎么走,鬼子伪军下不下乡,周围据点有多少鬼子和伪军,车桥、泾口、曹甸一带买卖好不好做等等,通过一番谈话了解很多情况。

  26日清晨,雨停了下来。粟师长一反以往黄昏时出发的做法,要部队早饭后就行船。从射阳湖中向东南直插沙沟以北,顾殿堡以南,根据情况再定宿营地点。射阳湖到处是芦苇,除几条东西、南北向的主航道外,都是一些穿插于芦苇中农民用以捕鱼、捞虾、砍芦苇、收菱藕的小河道。水很浅且水草多,这些小河道很隐蔽,白天水上行军很安全。有些没有标明在地图上的小村落、小屯子,细心的秦叔瑾都一一补标在地图上。

  部队贴近顾殿堡、秦南仓和大邹庄向东,用了三天时间进了新老圩区。这一路粟师长重点调查由圩区沿秦南仓以南经顾殿堡向西(当时秦南仓、顾殿堡都是据点)有无陆路可通行。经调查,这一线沿一条大堤可以从圩区一直走到建阳、益林、东沟一带。如果在楼王向西北,在建阳湖靠北一段的浅水区(1米多深)筑起一条两米宽的长堤坝(约十里长),湖水仍能流通,小船照样通行,堤坝不会被冲坏,那样就可以经顾殿堡、楼王一直步行到西安丰附近。粟师长对这些调查所得到的信息兴趣特别大。我想,首长是下决心将我兴化地区和十八旅淮宝地区完全打通,变成真正巩固的根据地。有七团和五十二团东西对进,还有兴化、高邮、宝应等地方主力团一同努力,是一定能够实现的。我当时还是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首长要在车桥、曹甸地区打大仗。

  从大邹庄向东进圩区,这一路行船就困难多了。到处都是坝,有明坝、暗坝,还有交通坝、阻塞坝等等。船队走不多远就会遇上坝,就得抬船过坝。粟师长也下船和战士们一道抬船翻坝。我这个船队指挥就更不用说了,再苦再累我也高兴。因为,七月份去黄花塘军部时粟师长就指示要抓紧地形改造,短短两个月时间,改造地形取得了很大成绩。有了坝,鬼子的汽艇就玩儿不转了。鬼子的汽艇重,抬不动,要想通过只能炸坝。那时,鬼子也没有那么多炸药。再说,坝多得很,就是炸也炸不过来。而我们在水网地区不仅可以行船,更可以到处徒步行军了。当时河有多宽,坝有多长。遇到断坝我们搭上木板固定好,部队顺利通过后,我们再把木板撤掉,敌人就过不来了。

  那时的河里长满了许多老菱角,我只顾下河推船,脚下用力一踩,顿时感到钻心的疼,一个老菱角尖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右脚心,我用力把菱角从脚底板拔了出来,顾不得伤口鲜血直流,又继续推船。

  下午,部队冒雨开船,经唐家湾、严家大桥、头桥,过汪洋湖到团庄。天已大亮,雨过天晴,微风从湖面吹进船舱,远处五彩的云霞显得分外美丽。我坐的船走在船队的最前面,刚靠近水槽,七团的炊事班长正在水槽边淘米、洗菜。他一眼就认出我,说:哎!你来了,首长来了没有?你晓得我们的严昌荣团长牺牲了吧?我回答说:都知道了,你们打唐子镇时严团长牺牲的,首长和同志们都很难过。炊事班长又问:听说给我们调来一个新团长?我说:是的。炊事班长大声问:新团长怎么样?孬种别到我们七团来,来的准是好样的!我笑着说:你想想,你们七团是主力团,是一师的拳头,给你们派来的团长能差吗?是从军部挑选来的好团长!你说话要注意,你们团长就在舱里!炊事班长一伸舌头,做了个鬼脸笑了。我回过头看见新调来的张云龙副团长正从船舱里走了出来,我对张副团长说:张副团长,到七团啦!你听到炊事班长的话没有?张云龙说:听到了,保证第一仗打好!不然在七团待不住。

  七团热情地招待我们吃了饭,饭后粟师长详细地了解了严昌荣团长牺牲的过程。

  那是19437月的一天,严团长率二营进兵兴化水网区,和早些时在这一带活动的彭德清政委会师于新老圩。严、彭商量,为配合四分区反清乡斗争,决定攻打唐子镇伪据点。该据点有伪军1个团部加1个营。严昌荣向粟师长要来1门七三平射炮,只有五、六发炮弹。

  720日深夜,担任主攻的二营部队爬上了唐子镇据点的围子。迫击炮、重击枪齐射。平射炮也架了起来,因为炮弹少,严团长舍不得用。他亲自向围子里打日式掷弹筒。严昌荣骁勇过人,足智多谋,但是有个脾性,缴到新式武器总要由他试打。掷弹筒班的同志劝他别亲自打,他不听。第一发打出去,命中围子内目标,又打了第二发。战士们不让他再打了,他还是不听。彭德清政委拿着望远镜站在草垛上观察敌情,回过头来劝他让掷弹手打。严团长说:好,我再打一发。随后,他喊了声打!紧接着,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,阵地上一片浓烟弥漫。彭德清政委的头部被弹片炸伤,而严团长却牺牲了。原来,是严团长操作有误,引起弹体在膛内爆炸了。这位经过长征的湖北籍红军战士,长眠在了兴化县陈舍庄,年仅28岁。同志们听了严团长牺牲的过程都很难过,觉得很惋惜。

  离开七团前,粟师长向七团领导交代,一定争取用不太长的时间扫除秦南仓到顾殿堡一线的敌伪据点,并打破他们想要复占的一切图谋。协助配合兴化地区的政府群众继续改造地形,将这一片水网地区变成对敌人障碍重重、对我军水陆畅通的好地形。特别是争取修筑一条从楼王通往西安丰以南的长堤路……使兴化到淮宝地区水陆交通能连成一片。本文部分参考了秦叔瑾的《战地日记》。

 



电子邮箱:781632945@qq.com 广州新四军研究会(www.gzn4a.com)版权所有

Copyright 2019 广州新四军研究会 All Rights Reserved.

粤ICP备19113740号-1 推荐使用 SogouExplorer(搜狗)浏览器 高速模式 1024*768 以上分辨率进行查看